我的母亲,在我二十多年的记忆中,母亲待夫儿慷慨,每次傍晚工作归来,或带几斤水果,或是几斤糖果,包装朴素亦或精美,对我而言,母亲二十多年的悉心照料与守护,牺牲个人生活与精致,投入家庭儿女,她的一世芳华投放到了我们身上,母亲操持着家中大小家务,再麻烦的事情也能摆弄得井井有条,
何为芳华?岁月清浅,时光无言,花开有时,花落亦有时,女人的一生,有如花似锦过,亦有落于困境处。为人妻人母
我的母亲和我说起了外婆。母亲说,外婆是地主家的女儿,幼年是见过荣华、过着大小姐生活的,只是后来时代变了,嫁给了外公,后来亦经历了大半辈子的的清贫。做了一辈子的农村凡妇,生儿育女,勤俭持家,养猪种菜,织布制衣,但凡能做的事,皆倾心尽力。而我印象中的外婆,对我们很好,用着她那从小的教养,她不因人生变故而悲伤,安于平淡,历无数风雨灾难,都坚强走过。如今已将近八十余载,外婆不曾有过怨天尤人,生活始终清洁简静,且待人处事皆温和良善。母亲说,外婆年轻时,屋前的花、屋后的菜、家中大小事务,以及厨下的一切皆归她打理,年老后,她房内只留旧时的一橱一桌,一床一椅和消遣用的收音机和电视,妈妈和小姨给她添一件件新衣,也不见她穿上,电话中的她,总还是报着身体安康,钱还够花,遇事,她都能自宽自解,也从不与人言说,令人担忧。
在我心中,外婆永远那般端正祥和,如温暖的春风,似宽容的秋水,她虽身材弱小,却帮衬外公一起,支撑整个大家庭,外公遇事多半书生意气,想着挥斥方遒,外婆则为他细心打点,免去不少思虑,外公说,不管在外面多晚回去,外婆都在屋里为其开灯,守候他归来,而他,无论如何,心都是安着的。
他们所处的年代并不太平,有过浩劫,闹过饥荒。但母亲说,家里虽清寒,却从不缺食挨饿。外婆去山间田地,采寻许多可以充饥的花草野菜,回家制作各种美食,幼时开心之事便是去外婆家,吃她做的饭菜,喝她煮的炖骨头汤,而此时,满脑子都是外婆弄的芥菜包。
人生多少困境,于她可能只是窗前的指甲花、屋后的桂花,飘零冷落都是美好。外婆说:“忙碌也是快活的事,停不下来,意味着健康平安”,她几乎不让自己闲着,纵不遇农忙,她也是坐廊下与邻妇打牌跳广场舞,或打扫庭除,亦或灶前烹煮美食。
母亲和外婆,农村凡妇,生儿育女,勤俭持家,为普普通通的家庭奉献了一生,无私且含蓄,
愿你我都是平凡世界里的真英雄,往事经年,我也算是历了变迁,染了风霜。然与寻常百姓无异,同样的山河,一般历史,贫富真实,离合相关。她们的往昔,有过的风华,似乎很久远,如今再无一丝年轻的资本,留下深深沟壑纵横皱纹,伴着的是柴米油盐的琐事,做了个在时光中慢慢盛开的人,见识了生活的凌厉、却依然内心平静向暖,体会生命中美好珍贵的瞬间。